*被ping补档
*纯查资料写的,如有bug见谅
*本篇bgm:Saturn-Sleeping at Last
这件事是江添先提出来的。
那天江博士来接他家望仔下班,在寒风中帮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盛某人围上围巾,问,要不要看极光?
盛望被冷风吹得没反应过来,呆呆地回了一句:
“啊?”
江添却误解了他这个意味不明的音节,他偏过头问:“不想去吗?”
盛望回过神赶忙摇头,“没有,就是太突然了,没想到你突然这么问。”
俩人边说边往停车场走,江添道:“现在时间刚好,有很大几率可以看到。你最近有空吗?”
盛望点头,“有,那必须有!”
于是看极光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。现在快到十二月月底,这个时候飞去北欧还能顺便跨个年。
两个人都是行动派,敲定好日期后立即订了机票,准备一周后飞往瑞典。
说起来这是他们第二次去欧洲,上次是跟高天扬他们小两口一起,两人几乎没什么独处时间,这次倒是可以享受几天的二人世界。
盛望趴在沙发上查旅游攻略。瑞典是个看极光的好地方,不过最佳观景地是位于极圈内的阿比斯库国丨家公园。高纬度使公园内苔原景观广布,那是最原始的极地风光,引得无数游客前来观光。
盛望手指划过一篇攻略,“哥——”他朝江添喊,“记得带点厚衣服,攻略上说很冷。”
江添正对着行李清单收拾东西,“买过了。”
“嗯?”盛望伸手捞过闻声而来的猫儿子,眨了眨眼,“你是不是又提前打算了?”
“算是,”江添道,“十月就有这个想法了,想带你去看极光。”
“老谋深算。”盛望评价道。
江添走过去捏了捏他家望仔的后颈,“怎么说话呢?”
盛望朝他吐吐舌丨头,然后去“欺丨压”猫儿子了。他挠了挠猫崽的头毛,嘚瑟道:“听见没,你爹要带我去看极光,还不带你玩。”
猫崽:“……”
不长不短的一周过去,江添和盛望踏上了去瑞典的旅程。
或许是因为旅行真的让人期待,或许是因为这次难得的假期,盛望把他平时藏起来的幼稚一面完完全全展丨露了出来。当他在机场企图和另一个小男孩玩行李箱竞速赛的时候,江添由衷觉得自己这怕不是在带小孩。
“望仔,”他扬了扬手里的登机牌,无奈道,“别玩了,该登机了。”
“噢。”盛望坐着行李箱蹭回了他哥身边。
“你这是在打丨压我的天性。”盛望拽了拽江添的袖子道。
江添挑起眉,“小朋友今年多大?”
“三岁。”盛望小朋友撇撇嘴。
江添轻笑着揉了揉他家可爱望仔的头,附身亲在盛望耳尖上,低声道:“那一会儿得拉紧哥哥的手,别走丢了。”
盛望感觉自己的耳朵有点发烫,他小小地自我谴责了一下,然后乖乖地拉住了江添。
登机的队并没有排多久,一上飞机盛望就掏出了自己的宝贝眼罩,扭头看向他哥。江添知道盛望这周为了能顺利出来赶了多少工作,更知道某人因为要去看极光而兴奋的好几晚睡不着觉。于是他伸手帮望仔戴好眼罩,柔声道:“晚安。”
盛望裹了裹身上的小毛毯,“晚安。”
经历十个半小时的飞行,两个人终于到了瑞典北部的北博滕省。
冬季的北欧算得上是世界上最冷的地方之一,盛望看着室外光秃秃的树杈都觉得哆嗦。一旁的江添注意到盛望抿紧了的唇,从身后背的包里掏出一件毛衣和羽绒服,递给盛望。
“穿上。”
盛望看了眼窗外,又看了眼穿上明显会肿一圈的衣服,最终还是败给了寒冷。
俩人去盥洗室换了衣服,江添帮盛望整理他背后卷起的毛衣,后者对着镜子看了看,这衣服虽然厚,但上身效果意外不错。
“所以你那个大包里就放的这个?”盛望问,他对江添这个包印象深刻,因为在飞机上的小半天里,这个包真的非常有存在感——挤得两个人腿没地方放。
“嗯,知道你不喜欢好好穿衣服。”
盛望:“……”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。
不过出了机场大厅,盛望就没什么闲工夫纠结他哥的用词问题了——这风实在是太冷了,他感觉自己脸都要冻没了。
这回不用江添提醒,盛望自己先用围巾把脸包住大半,只剩下眼睛和额头在外面。
江添揉了一把他的头,当做好好做保暖措施的奖励。
两人坐车前往阿比斯库国丨家公园,在附近的酒店里办了入住,前台的瑞典姑娘说英语带一点口音,但是并不影响交流。
或许是因为本国的慢生活节奏,这个姑娘也是一个很随和的人,她看了一眼站在江添身边的盛望,笑着问:“带爱人来看极光?”
“嗯。”江添把证丨件递给对方。
瑞典姑娘熟练地查丨证划卡,“很浪漫,你们一定会白头偕老的。”说完,她将房卡递给江添。
“谢谢。”江添接过房卡,刚打算转身离开,就听见那个姑娘说道:“这几天都是大晴天,很大几率会有极光大爆发,你们很幸运。”
江添弯了弯唇角,他家望仔过来碰了碰他的肩,笑道:“非常感谢,我们一直都很幸运。”
在屋里收拾好东西之后,江添说要趁着白天先去踩点,盛望想了想说:“要不我们顺便去玩个狗拉雪橇?”
江添觉得可行。
不过坐雪橇前得先徒步一段路。阿比斯库公园并没有明确的大门,只有路边立着木质的指示牌,标志着“你已进入公园范围”。
作为一个从小到大在亚丨热带温带来回蹦的人,盛望还是第一次见到一眼望不到边的苔原生态。冰雪覆盖着大地,白色中又露丨出长满了暗绿苔藓的石块,更远处是低矮的灌木,在寒冷的极地气候下掉光了叶片,只剩一根根光秃秃的褐色枝干。
这种很原始的景观,让盛望莫名感到一种史诗感。
苍凉而壮阔。
——随后感到的就是深入骨髓的冷。盛望自认已经把自己裹成球了,但还是感觉浑身上下都是冰凉的。他扭头问:“哥,你不冷吗?”
江添答道:“没到你那程度。”
细皮嫩丨肉不抗冻的盛大少爷撇撇嘴,然后站在原地跺了跺脚,又上下蹦蹦,冲江添说:“好了,我不冷了。”
江添看着他哭笑不得。
这个季节来这边的人还挺多,大概都是来看极光,俩人走了一路时不时会碰到几个异国旅客,擦肩而过时都会互相点头致意。
盛望担心自己被冻僵,路上不敢走得太慢,便跟他哥一路打闹到了目的地——当然,这个打闹是他单方面的。
江添去跟狗拉雪橇的项目负责人沟通,那是个瑞典大叔,标志的金发碧眼,为人还很热情。
盛望在一旁眼巴巴看着几只雪橇犬,想上手摸却无奈带着厚厚的手套,江添走过去,“大叔说他这几只狗跑得很快,坐前面会比较刺丨激。你想坐前面还是站在后面?”
——雪橇由两部分组成,前面是供单人乘坐的鹿皮椅子,后面是滑行板。雪橇犬跑起来比较疯,需要掌控者及时操控钩子刹车和调整方向。
“呃,”盛望犹豫了一下,虽然他很想感受刺丨激,但是他觉得自己感受完这个刺丨激,可能就两尸两命了,“我站后面吧。”
江添看出他为什么犹豫,侧过头低低地笑了一下,然后被盛望不轻不重地一撞。
“好,那你抓稳。”
等真正跑起来的时候盛望才意识到这个“刺丨激”是真的刺丨激,寒风贴着脸颊刮过,吹得他眼睛都睁不开。
“哥——”盛望不自禁喊道,“你千万稳住!!!”
江添的声音顺着风从前面传过来,“怕了就闭眼。”
“谁害怕!!”盛望喊回去。
江添扬着嘴角,他余光扫过左侧,朝后面道,“望仔,看旁边!”
盛望下意识往左边看,只那一瞬,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,宽广的冰湖映着月白的天空,旁边是皑皑白雪。
好像看上这么一眼,这一年的烦心事都消散了。一切烦恼都会过去,所有困难都能迎刃而解。
盛望觉得自己真应该多看看这样的景色。
然而还没等他抒发一下心里的感慨,所有思绪就被一个下坡打断了。
“——操!!!”
后来两个人回酒店,盛望抱着保温杯,像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一般窝在床丨上,悄咪丨咪地跟江添赌气。
最后被江添一会儿亲一口地给哄回来了。
出来玩时间总是过得很快,两个人在酒店吃了一顿四舍五入的烛丨光晚餐,稍作休息后,就收拾收拾准备出门了。
在瑞典,晚上十点到凌晨一点半是看极光最好的时候,路上时间不短,等徒步到观景点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。
他们选择到托纳冰湖边等待极光,到了盛望才发现,这是白天时候坐雪橇时经过的地方。
“希望没有错过。”他拉下一点围巾道。
江添又把围巾给他拉上了,“小心冻着。”
“不至于吧——”盛望刚说了几个字,就被江添隔着围巾碰了下唇。
对方嘴唇柔丨软的触感隔着围巾的布料轻轻地压在唇上,盛望眨了眨眼,不自禁地抿了下嘴。
江添伸手揉揉他的头,笑道:“乖,听话。”
将近凌晨的天空很暗,只有深色穹顶上闪烁的星光。
寒风中盛望却感到自己的脸有点烫。
他看着不远处反着微光的冰面,悄悄地拉住了江添的手。
如果这次看不到极光可太可惜了。盛望想。
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天,天空中只有明亮的星星,和隐隐约约云团一样的暗光。
周围同样在等待极光的旅客都在小声讨论着,盛望耳朵好使,听见几句“要看不到了”。
“望仔。”江添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“啊?”盛望猛地回神。
“抬头……”江添话还没说完,天空中突然爆发出极其浓烈的莹绿色,像一根根缎带从天边延展过来。
“是极光!!”
“快拍照!快许愿啊!!”
周围的旅客逐渐反应过来,纷纷举起相机对准天空上美丽的奇迹。
盛望突然喃喃道:“你为什么要带我看极光……”
天幕压得极低,极光好像是从头顶略过,湖中冰面上映着极光的倒影,仿佛天空与水面逐渐融合在一起,显得梦幻极了。
江添扭头看向他,却没有回答,他只是握紧了望仔的手,轻声道:“许个愿吧。”
盛望眨眨眼,把目光从天空中移开,看向身边的人。他没有说话,也没有许愿,只是再次拉下围巾,轻轻地吻在江添唇角。
极光在天空中缓慢移动着,像是一首永恒而浪漫的诗,一读就能读到白首。
盛望注视着江添的眼睛,然后轻轻地笑了。
从少年起,我的一切愿望都源于你。
希望江添可以过得更好。
希望江添每天开心。
希望江添喜欢我。
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。
“都实现了,”盛望笑道,“没什么愿望了。”
江添低头,抵住望仔的额头,“嗯。”
End.
唉,爱情的美好,极光的美丽,我一个都写不出来。我也是绝了。
给夏天的大家带来一点点冰冻狗粮吧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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